【228】冰与火之歌·间奏曲（二）（2/2）

是给您的，陛下。”

徐洛接过匕首。只一眼，他就认出了这把匕首。徐洛心里有种突然被挖空的感觉。一阵无力感攥住他，让他几乎无法只依靠自己保持站立。

“瓦迩在哪儿？”徐洛问。

这守夜制式匕首，徐洛再熟悉不过。这把匕首，是当年在哈丁塔，他给瓦迩公主防身用的。

在培珊妮出现之前，徐洛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。他抱着侥幸，以为不去想，就不会发生。但一个令不安的事实是，当凯特琳回北境时，瓦迩身处临冬城。而现在，培珊妮将事实摆在了他面前。

“她还在城内，”培珊妮说，“原本，她有机会离开。但她把机会，让给了另一个抱着孩子的。”

她很高贵，培珊妮想，也很美丽。城内的生活环境很差。异鬼不在乎北境的生死，他们用城内的余粮喂养北境，让北境自己在水井打水喝。是瓦迩带着，维持着主堡的秩序，给俘虏们做饭，烧水，治疗因寒冷和饥饿生病的。如果没有公主，就算有机会离开，很多也无力爬下云梯。

说着，培珊妮摸出一张纸条，递给徐洛。

“这也是她让我给你的。”

徐洛接过纸条。

上面用黑炭写着一句话：

“i want to know about you，with you，for you，for ever.（我欲与君相知，长命无绝衰。）”

国王吸了一气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他抬看着这满天大雪，恍惚间仿佛置身于天外星辰之中。

‘给我……给我你最珍贵的东西……我就实现你的愿望……’邪神的话还在耳边回。

当时，徐洛还挺好奇，对他来说，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。

王权？不过云烟。

财富？不过粪土。

此刻他忽然意识到，这世间的一切，领土、财富、权利，失去了，他都能重新夺回来。唯有瓦迩公主，是他一旦失去，纵使耗尽余生，也求而不得。

佳音笑依旧。

徐洛还能回忆起黑城堡，瓦迩与他一同作战。是公主的提醒，让徐洛意识到长夜堡的黑门危机，制止了后续的异鬼。在他加冕礼后，是公主为他设计了飞翔的冰原狼旗。北境沦陷，临冬城被困，又是她的美丽和智慧，让徐洛偷渡前往长城之外。

他偷偷地、迅速地吻过她的额，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，心绪却比面对上万异鬼还要。

现在，他们只隔了一道墙，徐洛却感觉隔了一个世界。

一旦投毒，瓦迩能够侥幸生还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