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22】命运指引的道路（五）（2/3）

。围城必阙。围攻敌一定要留出逃跑的空隙，以免他们做困兽之斗。除非是埋伏战，否则徐洛想不出理由要将敌困死在原地。

是时候，让大家一起上了。

徐洛取下暗黑仆从，冰冷的剑锋在晨光下泛着微微弱光。徐洛高高举起佩剑：

“全军出击！”

一声令下，号角声、鼓声响彻山谷。

战马疲惫的骑兵下马步战，弓箭手抽出随身携带的龙晶短刃。凡是能战斗的士兵，从四面八方涌向异鬼。

徐洛冲异鬼之中。凡是试图拦在他身前的，皆被一剑毙命。没有任何异鬼，是他一合之敌。国王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异鬼丛中杀戮。看上去令恐惧的异鬼，一时竟变得如絮般不堪一击。这也大大的提升了族士兵的士气。

异鬼当然不会恐惧，但布兰·史塔克会。在面对异鬼骑兵溃败，异鬼步兵在弓箭手攻势下不断减员。如今又迎来族最后的亡命冲击，异鬼溃逃了。

无论多强大的敌，如果只是逃跑，就没有了威胁。徐洛取得了这场决定的胜利。北境军追杀异鬼，一直追到临冬城下。

城门关闭。

布兰·史塔克位于城。看上去，他完全没有打开城门放异鬼进城的打算。异鬼继续向狼林逃跑。徐洛让理查德·霍普爵士带着骑兵缓慢追赶，步兵留在临冬城外，准备攻城。

临冬城上。

布兰·史塔克低，看着围向临冬城的北境士兵，眉紧皱。这个那么笑的男孩，这一刻也笑不出来了。他没想到，自己和徐洛的军略差距如此之大。为什么白刃河突然吞噬了异鬼？泰隆·斯特恩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战场？

布兰原本打算集结异鬼步兵，一举歼灭对方。结果却是迎来自己的溃败。布兰不明白，他依靠着这些异鬼，攻下了白港。为何却在白刃河遭受惨重的损失。

兵者，国之重器。

战争和军队，是一个国家安定的根本，不能轻易妄动。不了解战争的布兰，大概也无法理解，战争是饥不择食的魔兽，吞噬一切它触碰到的东西。

但我还没有输。布兰重新恢复笑容，他回看了梅拉一眼，眼中带着温柔的怜。随后，布兰坚定信心，看向逐渐走到城墙下的徐洛，摊开双手：

“欢迎你回家，哥哥。”

徐洛抬看去。

布兰·史塔克的模样很瘦弱，但依稀能看出年幼的影子。这次，终于不是派德瑞克·戴恩了。徐洛松了气。这意味着，他能够终结与异鬼的战争。

“投降吧，布兰。”徐洛说，“看在父亲的份上，我不会杀你。只要你将异鬼送去极北冻原，过往的一切，我都可以既往不咎。我会想把你送到斯卡格斯岛，等你恢复正常。你可以继承父亲的爵位，成为临冬城公爵。”

布兰的视线投向别处，艰难一笑，说：“还真是令我感动，哥哥。但你真的觉得，你已经赢了吗？

你这么了解战争，一定明白，只有笑到最后的，才是真正赢家。一场战役的胜负，无法决定战争的走向。罗柏赢得了每一场战役，他却输掉了战争……你得不到临冬城，而我的军队，正夜兼程，从北境各处赶来。”

“你的异鬼士兵数量，不足以守下临冬城，布兰。”徐洛笃定地说。

“是吗。”

布兰僵硬地假笑着。“但我有的，不仅仅是异鬼士兵，哥哥。难道，你不知道吗？我抓了一万北境，关在临冬城里。”

徐洛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他不自觉咬住牙齿，脸色逐渐变冷。

“你不会这么做，对吧？”

布兰轻笑。

“不，我会。”布兰说，“如果你可以这么做，为什么我不可以？”布兰打了一个响指。后方，异鬼押着一个个北境难民走上城墙。这些经受了连的饥饿和寒冷，早已神智不清，连哭泣都忘记了。

“只要你攻城，我就杀了他们。我说得够清楚吗，琼恩·雪诺。”布兰冷声问。

徐洛闭上眼睛。

从踏上北境土地开始，徐洛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。他一路奔袭，白刃河诱敌，歼灭了异鬼骑兵。又经过激战，暂时消灭了一部分异鬼步兵。他终于来到临冬城下。如侦察骑兵传回的消息，临冬城守备空虚。

徐洛以为终于可以了结这一切了。

但此刻他才意识到，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出现。

就像徐洛在赫伦堡用村民的命，威胁总主教大麻雀一样，布兰也打算用北境的命，来威胁徐洛。

该怎么办呢？

攻城，布兰一定会践行他的话，杀掉城上的。

不攻城，北境的异鬼正在集结，朝临冬城赶来。有了白刃河之战的失利，布兰不会再那么大意，没做好准备就与徐洛开战。时间不站在徐洛这边。等待等来的，只会是数万异鬼的包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