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17】男孩丹尼尔（2/3）

择相信我。我们又要怎么解决异鬼？

河间地地势平坦开阔，可以容许异鬼胡作非为。依靠着军队和三条龙，他们能取得局部战场的胜利。但这很快会演变成屠杀竞赛。异鬼屠杀平民，魔龙屠杀异鬼。这怎么算也是吃亏的一方。

这时，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匆匆走来。

来穿着助理学士的黑袍。徐洛看了一眼，不认识这。助理学士将信递给徐洛，说：“这是白港沦陷前，我们收到的信。一路上太过匆忙，还没来得及给您。”

徐洛接过信，朝一侧的火堆走去。

火堆旁的，看上去是一个家庭。父亲是一位三四十岁的男。母亲有着北境的特色，红通通的脸颊，粗壮的四肢，粗糙的双手。映着火光，隐约能看出少时的甜美。两正安慰哭泣的男孩。见到徐洛，他们连忙起身，让开位置。男搓着手，拘谨地捏着衣角，不知所措。

“抱歉，我借一下火光。”徐洛示意他们随意点，在火堆旁打开信。

信封里只装了很小一张纸，纸上的字迹潦不堪，很难辨认。徐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这信封应该是学士自己封装的。

徐洛逐字辨认。纸条上写的是：

‘临冬城已陷落。但守备空虚。’

写信的大概没接受过多少书写和构词的教育，就算认出每一个字母，还是让徐洛觉得疼。徐洛思索着收起信。这样啊……

这张便条，是抵达白港时，去往临冬城的哨兵发回的。

他们竟然能从密集的异鬼大军中，找到空隙，抵达临冬城，有些让徐洛意外。不过，这封信来得太迟了……徐洛一个激灵，抬起来。

对面的男孩正一动不动盯着他看。

男孩一黑发，年龄约莫十四五岁。大大的眸子，在火光下闪闪发亮。徐洛从中看到了期盼和渴望。这样的目光令心中不禁动。

“怎么了？”徐洛问。

“让你别盯着国王看！都告诉你了，这么做不礼貌！”一旁的父亲连忙出声呵斥男孩。他大概是以为徐洛生气了。男孩闻声，羞愧地低下去，不安地抓着大腿。

“丹尼尔一直很喜欢尊敬您，陛下。”解释，“他一直说，等他长大后，会成为您这样的。像您一样勇敢、正直、善良……”

所以，他才会一直盯着您看。嘴像打结一样，说不出话来。但徐洛明白她的意思。

原来，就像琼恩曾将少龙王视作生目标一样。也会有想成为我一样的吗？这样的想法令徐洛惶恐又不安。我配吗？一个除了战争，什么也不懂的私生子。我配被当做他的生目标吗。

徐洛移开视线，却听丹尼尔欢喜地说：“您一定会夺回我们的家，对吧，陛下。大们都说，是因为有坏，白港才会沦陷。卡列、菲尔和我都相信，您会把白港夺回来！”

丹尼尔欢喜的声音，在黑暗中，就如同夜莺啼鸣般清脆。

徐洛喉咙滚动。

他感到胸有暖流流过。徐洛不觉握紧拳。他吸了一气，直到一切绪都平复。他才平静地说：“是的，我们会把家夺回来，丹尼尔。我向你承诺。我们一定会的。”

国王起身，从衣兜取出手巾递给男孩。

“如果你愿意，丹尼尔。当你十四岁的时候，你可以拿着这条手巾，去白港找薇尔菲德伯爵夫。她会安排你成为侍从。当你的能力足够成为骑士时，我会亲自授予你爵士衔。”

男孩一跃而起，从徐洛手中接过手巾。他将之紧紧按在胸，就像守护着自己的宝藏。他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彩。不知道丹尼尔想到什么，片刻，他的目光黯淡下去。

“这是真的吗？”男孩问，“您会亲自为我举行骑士加冕礼吗？”

“丹尼尔，别胡说！”

父亲恼怒地呵斥，握紧拳，做出要揍的模样。

“君无戏言，丹尼尔。只要你来，我就会兑现我的承诺。”徐洛郑重地回答。

丹尼尔的家庭，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手工艺之家。他们的一生，是白港的中下层成员。成为侍从、骑士，是他们改变出生的唯一方式。而成为国王的御前骑士，则是丹尼尔只在梦中才敢想象的事。

徐洛转身离开火堆。

卡蒂娜跟在国王身后。她不解地问：“您是认真的吗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关于白港。”

一开始，听到徐洛承诺，一定会收复北境，卡蒂娜没有多想。她也相信这件事。但听到徐洛要男孩去找薇尔菲德时，卡蒂娜隐约品出了其中的味道。丹尼尔看上去已经十三四岁了，也就是说，徐洛打算在最近就夺回白港。这有可能做到吗？

“我的一生，只有一次承诺没有完成，卡蒂娜。”

对威曼伯爵。

为此，徐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——整个北境。不要轻易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