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05】北境的沦陷（二）（2/3）

。不知为何，这一夜翻来覆去，也睡不着。他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，让他无法安心。这种直觉曾救过布林登很多次，他相信这是老妪的指引，因此从不等闲视之。但此刻，他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。

临冬城已如铜墙铁壁。无论是异鬼，还是北境领主，都不可能对它形成威胁。现在，只等国王回来……

接下来的几天，都在无聊的等待中度过。

又一，士兵报告，有军队接近。

布林登登上城墙，只见雪地之中，飞翔冰原狼旗帜高高飘扬。一瞬间，布林登·徒利还以为是国王回来了。但他随即看到了旁侧的山羊旗帜。

恐怖堡的泰隆·斯特恩。

布林登·徒利不觉皱眉。来得可真快啊。黑鱼心中感叹。

徐洛离开北境后，泰隆马格拿与布林登徒利分守北境东西两侧，黑鱼与泰隆打过不少道。这是个难缠的。听老说，泰隆·斯特恩曾是个英勇、公正、胸怀宽广的统治者。但布林登未曾见过那样的泰隆。在黑鱼眼中，泰隆险、恶毒，为达目的不折手段。

而现在，这个带着大军赶来，目的不言而喻——收复被凯特琳夺走的临冬城，以及处死背叛者。若是将凯特琳和布兰给他，不消一刻钟的功夫，泰隆就会把他们吊上十字木架，加以火刑。

宁可错杀一千，绝不放过一个。这是泰隆的守则。

布林登可不愿看到这一幕发生。要如何从这个手中，守护凯特琳和布兰，成了布林登的难题。

城墙下方。

泰隆·斯特恩下马。他看到城墙上的飞翔的冰原狼，便明白临冬城还在自己手里。泰隆有些困惑，因为他接到的讯息是，临冬城已经陷落。但他还是只带了十几个士兵，步行走到一箭之外的距离。

一段时间的调养后，泰隆·斯特恩的身体明显恢复不少。他的步伐变得稳健，身体微胖。握着战锤的手，稳定而平静。但他目光中的冷和怀疑，却未曾散去。

“布林登爵士？”

泰隆抬望着上方的黑鱼，眼中疑虑闪烁，“临冬城，在您手里吗？奈德的婊.子和她的贼子呢？他们在哪儿？”

听着恐怖堡伯爵侮辱的称呼，布林登撇下嘴角。

“这与你无关，泰隆大，”布林登说，“你只需要知道，凯特琳和临冬城，都在我手里就行了。”

泰隆·斯特恩不可置否地冷笑。

布林登继续说：“这里已没有别的事。我会在临冬城，等候国王归来。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，但你可以带着你的军队，回恐怖堡了。”

泰隆仍旧笑着。

“好啊。”

斯特恩的马格拿摊手，“只要看到凯特琳·徒利和布兰·史塔克的，我就回去。”恐怖堡伯爵顿了顿，冷声道，“布林登，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好骗吧。谁不知道，凯特琳、布兰·史塔克和你有血缘关系。在城墙上一面旗帜，就想骗我离开？”

布林登·徒利的脸色非常平静，他不疾不徐地说：

“你的问题，不是我需要回答的。我只对国王负责。如果你想确认我没有背叛国王，不妨进城来，亲自看看。我以宾客权利保障你的安全。”

泰隆·斯特恩对宾客权利的信任，绝不比凯特琳高多少。只带十几进临冬城，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？

泰隆将布林登的话抛之脑后。他勾勾手，后方的士兵押上一个，将之丢在地上。

菲林特家族的莱珊伯爵。

布林登低看了一眼，不明白泰隆的意思。

“她已经通通承认了，布林登。临冬城落了凯特琳的手中。北境有一半的领主，背叛了国王。他们的问题，我会随后解决。先把凯特琳出来，黑鱼。否则——”

“这是你争夺功劳的伎俩吗？泰隆马格拿。”布林登·徒利瞥了眼地上不住喘息的伯爵夫，冷漠地说，“临冬城被夺走，但我又把它拿了回来。这是什么奇怪的事吗？还是说，你根本不在乎事实，只想着怎么从我手里夺走凯特琳和布兰？”

“哼。”

泰隆·斯特恩报以冷哼。他才不在乎别怎么看他。

“否则，我会亲自进来看看！布林登！”泰隆·斯特恩郑重地说。他举起手，后方等待已久的士兵随即前压，做出攻城的姿态。布林登知道，泰隆这只是在威胁他。但他也明白，恐怖堡伯爵绝不介意，将威胁变成实际行动。

北境要内战吗？

布林登心中苦涩。守护家，还是避开内战？为了凯特琳和布兰，与泰隆手值得吗？或许，我应该把凯特琳给他？这么做，至少能让恐怖堡伯爵退兵。反正，凯特琳已经确认了是尸鬼，不是吗？

但心中有什么东西阻止黑鱼这么做。

黑鱼知道，是亲。无论凯特琳变成什么样子，她都是霍斯特·徒利的儿，是鳟鱼的后裔，是他布林登的侄